梅花闌攥著她的手腕一動不動，似乎在認真觀察莊清流眼睛裡的神色。

莊清流嘆了氣，仰頭掃了眼燦爛的星空：“是，我其實非常應該從現在開始，以後都跟你保持距離，然後單獨去做我的事情，不回你家的仙府，不跟你住一個地方了……”

她每說一句，梅花闌攥著她的手都更緊幾分，眼睛似乎有波光一閃而過。

“——我不大想。”

這時候，莊清流收回視線，看了看梅花闌：“我一點都不想那樣。”

梅花闌神色顯而易見地驟然一鬆。

莊清流卻忽然瞧著她問：“段繽這長時間以來生意賠了又賠，該不會是你作的妖吧？”

還沒從前一刻緩過來的梅花闌一看她：“……”

“……？”這是作了還是沒作的意思？

好像無論怎看……都大機率是作了的意思。

“唉。”莊清流毫不遮掩地衝面前的人挑剔地看了一眼，“有個姓梅的，性格真的不是一點兩點的差。”

梅花闌：“……”

“對誰都這樣，說任性就任性——”

莊清流在她臉上又打量了幾圈，一言難盡地定義：“真是瘸腿發展，白長了這一張天仙似的臉。”

“……”梅花闌晚是徹底喪失了反駁的力。

於是這時，終於看不去的梅笑寒從暗中走了來：“莊前輩。”

莊清流要轉走的腳步微頓，稍瞧了她一眼，微笑道：“晏大人啊。”

梅笑寒：“……”兩字之差的稱呼，某些賬好像是要算到她頭上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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