週末小番外：蛛絲馬跡

「澈然，你在嗎？」

梔月提了一籃藥草，在東陽居外喚他。

澈然正在穴居裡頭，耗氣療著一道劍傷。聞聲，他收了手，幾步迎穴居，道：「梔月？妳怎麼來了？日用不著去真境，妳倒忘了。」

「沒忘，只方才聽陽頻頻嚷著『澈然傷了』，便想來看看你。」

陽？她說的是那隻傳聲鳥吧。澈然剛從銀川畔回來，早練武，右臂一個不慎讓虛裡劃破了，整截手臂血淋淋的。才慶幸日主堂無課，不用帶梔月入真境，卻在路上遇到她那隻嘴傳聲鳥。

「沒事。小傷。」

「小傷麼？」梔月瞅了他一眼，不太相信：「知道師父教人武藝，很嚴格的。虛裡有時候傷了，站也站不起來。從前他傷了，都拿這草藥給他用，應該很有效的。」

澈然聽得虛裡虛裡，一陣煩，上前牽了她的手便往穴居裡頭帶。

「？」梔月一楞，道：「要走了，不進去了。」

澈然回頭一，道：「你那籃子，一堆草，不會用。妳總要教。」

梔月又一楞，這澈然，也有不會這兩字麼？「這這樣啊，很簡單的，搗一搗就用了。」

澈然好像沒聽見她說話似的，直將她牽進了穴居，又拉了張椅，讓她坐在案旁。

本還有些拘束的梔月，一進了他東陽居，忽然大開眼界似的，嘆道：「澈然，你這穴居，好明淨齊整。」

「就這點東西，還亂到哪去。」他淡淡著，替她到了杯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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