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蹲著的學員半天等不到動靜，正抓心撓肺地伸長脖子張望，就見程訓導師忽然鐵青著臉來，衝他怒然掃視。

“都杵在這什！還不回課室！”

眾人面色一變，連忙呼啦散開，迅速消失在轉角處。

等訓導師一走，帶著傷的那幾名學員也避瘟神似的迅速退開，門沿處方不緊不慢地踏一道俽長身影。

莫書傑定睛看了兩眼，隨即摸著圓腦袋直咧嘴。

“我就說嘛，有什事，看你緊張得。”

“就你話多。”

江童懟了他一句，見二人明顯有話要說，連忙轉過頭。

“慕凌，既然沒事，那我先回去了。”

“嗯，小心點。”

慕凌揮了揮手，淡淡看著他走遠。

等轉過身，遠處駐立的身影已經壓著眸邁步過來，伸手就要碰到她手背。

慕凌面上的表情淡來，垂眸避開了他的碰。

跟前人手勢一頓，凝著她的漆黑眸子底部驀然閃過一抹沉黯而又近乎慌亂的神色。

他蜷了蜷指尖，執著地伸手。

“凌凌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慕凌往後挪了一步，擰眉望向他。

“記不記得，你答應過我什？”

“……記得。”

池鬱攏著指關節，情緒不辨地點了點頭。

“你說……不傷人。”

說到最後，池鬱嗓音已經完全沙啞來。

慕凌定定看著他低垂的削瘦臉龐，心底閃過一絲猶豫不忍。

但想到學員對他驚疑畏懼的眼神，慕凌心神微頓，聲音也跟著沉凝了幾分。

“既然記得，你為什還要這樣——是因為他議論我，還是因為別的什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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