爹孃疼愛，親友和睦。

甚至直到發生意外的那日，爹孃也因她特意發起的高燒而選擇留，完美地避開了那一劫。

唯一的不完美，便是爹爹因此被革除職務而白了的發，以及孃親憂心苦慮的憔悴面容。

望著爹爹於雪飲的孤寂背影，慕凌攥了攥指尖，默默收斂身影。

沒多久，一道身影便款款行至石桌旁落座。

慕城看到妻子單薄的身影，霎時皺起了眉。

“柔，這裡冷，快回屋裡去。”

姜柔沒應聲，反而看著他日漸斑白的鬢角，無奈地住了他準備舉起的杯。

“還喝，你這是做什，難道還記掛著學府的事呢？”

“咋不記掛啊，為夫半輩子都……”

慕城感嘆到一半，又粗聲笑了笑。

“為夫只是感慨，蒼龍培養我多年，臨到頭來卻沒為蒼龍做什事，就這老去，於學府，於帝國有愧啊。”

他話音一頓，忽地側過頭來，輕輕握住她的手，“不過即便重來一次，為夫還是會做樣的選擇——再重要，也比不上咱閨女的命重要！”

“知道你還這副模樣，若是讓凌看到，她又該多想了。”

姜柔嗔聲說著，到底沒捨得生氣，沒兩便被哄得靠入對方肩膀裡。

慕凌站在偏角處，深深看著二人親密依偎的身影，心酸脹得發疼。

她默然站在暗處看了良久，直至天色昏暗，才紅著眼眶隱去身影，緩緩往回走。

了園林，經過的每一寸地方，都承載著記憶裡最美好的回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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