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林三扭頭對封興修說，“這驢不錯。”

未等封興修說話，廖蘭花牛道：“我這驢大有來頭，知道張果老嗎？”

“知道呀。”林三摸說,“莫非你這驢是他那驢的……後代？”

廖蘭花挑眉，豪氣道：“聰明！”

林三歪嘴笑了笑，無語道：“你咋不說你是張果老的後代呢？這個不更唬人？”

廖蘭花嘁了一聲，“你以為我沒試過嗎？惜大家不信，只退而求其次——既然說我己不行，那就說驢吧。”

林三見錢交完了，走到封興修旁邊，“我還沒吃過驢肉呢，你會做嗎？”

廖蘭花：“！”

林三不挑，啥都吃。

林生了五個，都是小子，個個吃。困難時期，家裡沒糧，林三餓的不行，拿菜葉子拌上泥，成個蛋，眼珠子一樣大小，用樹枝串起來，烤著吃。

邊烤邊想，烤麥粒啥味，烤玉米啥味，烤地瓜啥味，烤豆薯啥味……

等長大一點，家裡情況好了些，他靠著小孩子的賄賂，嘴裡不缺零，棗子杏子、螞蚱知了……他都吃。

認識許燕後，他吃的倒是好了些。

許燕是隔村一個姑娘，長得很漂亮，惜沒人敢娶，因為她不是黃花大閨女。

這是六七十年代啊。

許燕見己嫁不去，急了！

她處找小夥子，矮子裡拔將軍，相中了林三。

送上門的肥羊不宰白不宰，林三讓許燕管了他一個月的飯。

林三一心撲在電影上，對許燕有過男人這事不介意，有過就有過唄，還咋地，一身皮，一身肉，一身骨頭，都一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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