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……”周正很無奈，卻也沒有什辦法，從某種角度來說他是對的。

拒絕劉漢青的好意容易，己上手也是真的困難，他已經保持這個不適的姿勢很長時間。為了不讓水順著肩膀流至傷，他不得不把手舉過頭頂，時間長了，指尖也開始發涼。

叮——

手機在洗手池邊，螢幕亮起，周正原本是不打算看的。

但手一直舉著難受，權當是活動活動，便關掉花灑，拿毛巾在肩膀處繞了一圈。

將前置攝像頭對準己的臉，‘咔’，解鎖。

還說是誰呢，原來是小孩起床了啊。

【周正：起床了？】

那邊訊息回得很快，周正感覺己才點過Enter新訊息就到了。

【老菜頭：早就起了！】

【周正：哈哈，是嗎】

【老菜頭：是的！】

小孩天還挺亢奮，發這多感嘆號，看來心情還不錯，昨天的陰霾應該是散了。不過她昨天哭得太久，周正認為己作為一個‘眼科醫生’，有必要在這個時候對她的眼部狀況表示關懷。

你……

你的……

打上一個字就刪掉一個，打上兩個字就刪掉兩個，話不是一兩句夠說清楚，打字太慢，最後還是選擇給‘老菜頭’回一條語音：“你眼睛怎樣？現在難不難受？”

周正的嗓音就像是沙畫表演者在板上鋪沙一樣，富有磁性，低沉而溫柔，蘇綺瑤沒做任何準備意識點上語音框，他的聲音就那樣猝不及防地傳進了齊梓妤的耳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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