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妍把所有熱菜回了鍋，兩人每個菜都嘗上一，時至五更，各回到房間休息。

【周正：你先聊著，睡覺前記得給我回個電話。】

周醫生的微信大概是在己剛掛電話時發的，蘇綺瑤不確定現在他睡沒睡，如果他不需要急診，值班是有時間睡覺的。

【老菜頭：抱歉啊周醫生[大哭]】

我剛剛……

才往對話方塊中敲入三個字，周正的電話就打來了。

“周醫生……”

“準備睡了？”

“嗯……你怎沒睡呀？”

“這不是值班，睡不著，怕來病人。”周正聽她的鼻音肯定哭過，便沒有說特意等她。

“……對不起。”

“嘿——”如果小孩現在在面前，他一定要狠狠彈她腦門，“不許我說‘對不起’，怎己倒說上了？故意的是不是？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？瑤瑤，你欺負人啊。”

“嘁……那你，都聽了多啊？”

全都聽到了，全部，周正想。

“聽不清，是不是把手機放兜裡了？雜音很多。”

“哦，那沒事了……”

其實周正很想說我都知道，想說些安慰體己話，想跟蘇綺瑤說你沒錯，但他知道己不在身邊，說再多都顯得蒼白無力。就像異地的人不會問戀人雨天有沒有帶傘，因為他知道，如果對方真的沒帶傘己也不馬上舉著傘現在面前。

他要說的，他一定要說，他一定要把結開啟，但現在不是最佳時機，要等。

“對了，阿姨愛吃什水果啊？我午回家買點，明天沒時間買。”約定好初三去和蘇綺瑤母親見面，他提前備好茶葉和燕窩，但說是在家吃，周正覺得還應該再買一些水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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