屠明宗哭笑不得，不得不承認他被祁詠遙唬住了。

他迅速恢復神色，繼續說道：“我想你並不想看著冉家家破人亡，或者讓冉家小姐進宮。聽聞馳將軍死後冉小姐一直萎靡不振，倒是個痴情的。”

聽聞？真是說謊話都不帶提前打草稿的。

馳佑和抒然男未婚女未嫁，若抒然為馳佑悲痛欲絕的事傳的滿城皆知，她還怎做人。

祁詠遙說道：“冉丞相向來兢兢業業，一心為國家著想。動了冉家，殿就不怕失了大臣的心嗎？”

他完全不在意，甚至顯一絲厭惡：“說實話？哪怕背上千古罵名，整個王朝毀在我手裡我也不會在意，更不會後悔。”

厭惡之情轉瞬即逝，祁詠遙懷疑是己眼花了。

她覺得屠明宗是瘋了。

“既如此，你又為何接管這一切，殿不覺得你的言行很矛盾嗎？”

默然片刻，屠明宗驀地輕嗤一聲，道：“只有爬地越高才將仇人踩在腳，才剛好掌握主權。”

爬的越高，將仇人踩在腳，她也曾……這樣想過。不的是，她不只為報仇。

她站了起來，站在高一階的地方與屠明宗平視。

“所以，你想激怒凌霄閣？”

“不，比起招惹凌霄閣，我更想知道屠明亦親眼看著他心愛的女子嫁人時的模樣，應該會很精彩。”平鋪直敘，聽不他此時的情緒。

祁詠遙臉上現了一瞬的空白。

屠明宗倒是來了興致。

“先前我還沒什把握，現在看來——他對閣主還挺上心的。閣主似乎並不知情，憐弟的一廂情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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