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說鄭衍說的都是實情，卻不知怎的，從他嘴裡說來，便帶上三分曖昧。

方晴不好說什，微低著頭用勺子攪拌咖啡。

朱太太只告訴母親方小姐在報館做事，這時聽了“畫漫畫”一句，方小姐又姓方，喬先生心中一動，問方晴，“方小姐在津門時報做事，認得方霽天？”

不待方晴回答，鄭衍先笑道，“這不就在眼前嗎？”

喬先生有些不敢相信地笑道，“您就是方霽天？”

方晴笑著點點頭，“是啊，報人用筆名大抵與武林中人起綽號類似，入了江湖，不管混得如何，名號總要有一個的。”

喬先生笑道，“您現在已經是知名的女俠了。”

方晴笑道，“哦？那再換筆名是不是就虧了？我正想換個‘八步趕蟾草上飛鐵掌無敵蓋九州’這樣霸氣一點的呢。”

喬先生哈哈大笑。

鄭衍笑著斜睥方晴一眼。

方晴假裝沒看見。

喬先生笑問鄭衍，“想來您就是柳雲生先生。”

“正是在。”

喬先生看看方晴，再看看鄭衍，正要說什，遲到的方晴大姨大吳氏終於推門進來。

“劉太太非要拉著多打一圈麻將，你看你都到了。”大吳氏笑道，又好奇地看鄭衍，“這位先生是？”

方晴趕緊做介紹，“這是鄭先生，我一起共事的，碰巧遇見。這是我大姨，你叫朱太太就好。”

鄭衍實力非凡，三五句話就哄得大吳氏眉開眼笑。

方晴看一眼喬先生，喬先生只是笑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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