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也是第一次迷茫得如此徹底,不知道哪一個選擇會有好結果，哪個選擇會萬劫不復。

人吶,總是在有了牽掛後,就絲毫不再強大。

不過，若是洛宵聽了這話，定會她反著說，洛宵總是那樂觀隨意。

她畢竟是長輩,她考慮不到的，她一定要考慮。

曲微吟慢慢抬起手，柔軟的玉指彎彎繞繞，在月光打一片陰影，纖細的食指一勾，燭火便燃起，再一勾，燭火熄滅。

一明一暗的燈火，她手不知何時，慢慢跌回身上。

另一邊，洛宵雙臂張開站在屋簷邊，寒雲閣覆蓋了整個懸崖，也就延伸一小片地方勉強以容身，她緊貼著牆壁，才保證己不掉去。

她本想多待會，若是曲微吟睡得安穩，她就回去，誰知道曲微吟中說著累，等人走了卻己玩燈火玩得不亦樂乎。

憐她在這裡站了許久，人都要僵了。

不過如燭火總算暗，不再點燃，洛宵估摸曲微吟已經入睡，就開啟門，屏息打算進去瞧瞧。

卻突然聽得曲微吟倒吸一涼氣，床榻上的影子猛然坐起，牽動了心肺的傷，彎肩膀劇烈咳嗽。

洛宵見狀，忙幾步上前，拍她後背：“小師叔，你沒事吧。”

曲微吟搖頭，她咳得一身是汗，玉臂撐在身側，回頭看洛宵，神色詫異：“你怎還在這裡？”

“我沒走，本想等你睡著了再回去。你這是又夢魘了。”洛宵掩不住擔憂的神色。

“夢到一些前塵往事。”曲微吟說，眼神有些空洞地看向遠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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