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江舟，你看！”我驚奇地喊：“山崖邊上有一朵天山雪蓮！好美哦！如果有輩子，我要做一朵天山雪蓮！”

“傻瓜！”他一掌拍過來：“這哪會有天山雪蓮？”

我摸摸頭，嘻嘻地笑。

他順手拈來一朵雪地上的梅花，輕輕插在我耳鬢。

“你啊，是寒雪中傲放的一朵梅花！”

“咦？”我吃驚。

“冬天越寒冷，開得越美麗！”

“那袁月月呢？她是什？”我脫而。

“月月她……”江舟眉頭微皺。“是一朵嬌豔的玫瑰，離開了溫室就無法生存……”

“那你己是什？你知道？”

“哦？”他揚眉。

“你是一顆青竹，清高俊逸，彎而不折，不畏霜雪，季常青！”

*

*

他微微一震，似要起身。

我雙手抱緊他的胳膊。

“就這樣讓我靠著，好不好？”我小聲央求：“不管多難過，多恐懼，多傷心，只要靠著你，就覺得平靜和安心。”

“就這樣讓我在你身邊，永遠不要丟我，好不好？”

“海……露……”他的聲音帶著苦澀：“傻瓜……有一天你會有己的家庭，己的愛人，己的孩子……到時候你就會嫌我煩，不得趕我走了！”

“那你呢？”我反問。

“你也有一天會有己的家庭，己的愛人，己的孩子？然後會嫌我煩，不得趕我走？”

他沉默了一秒，慘然一笑。

“我不會。”

“因為——你是我永遠的妹妹。”

我失魂似的望著他，猛地站起身。

“你知道我有多討厭你說這句話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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