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好衝個熱水澡!什都別想!”他說。
我感到溫暖的水漸漸蔓延到胸。
異常舒服的感覺。
我好累……好累……
身體慢慢地向沉……
不以就這樣睡著,不要醒?
*
*
“海露!海露!”
耳邊似乎響著劉星野的聲音。
我慢慢地睜開眼睛。
眼皮好重好重……
“尹海露,你是存心的嗎?”劉星野一拳砸在牆上。
“我……怎了?”我虛弱地說。
“你在答應嫁給我時,就預備這樣做了,是不是?”他吼:“你剛剛差點淹死在浴缸裡!”
我努力地搖搖頭。
“那你為什要殺?”
“我才不會殺哩……那多疼啊!死相又醜!”我扁扁嘴:“我不過想睡覺……”
劉星野哭笑不得。
“你這個怪胎!”他拿起毛巾擦我的頭髮。“來,把頭髮擦乾,晚好好睡一覺!”
我注視著他。
他的一舉一動,一言一行裡都透著深深的關切。
彷彿,“天”從未存在過;彷彿,“婚禮”從未發生。
彷彿,一切一如往昔,我仍是以把酒言歡、開懷暢飲的摯交好友。
“劉星野……”我的聲音低而糊:“你還是我以前認識的那個劉星野?”
他微微一怔,把毛巾扔在一旁,不再碰我。
“你認為是,就是;你認為不是,就不是。”
昏黃的燈光中看不清他的表情,我卻不感到害怕與恐懼。
“你早就認識我爸媽,對嗎?”我問。
他沉思了一秒,站起身,向門走去。
“休息吧。”
“你害怕記起過去?”我追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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