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位小兄弟說有秘法，用此物將十萬書簡一車拉載？”他將白紙往外推了推。

趙高挺身，拱手，“還需借君的筆和硯板一用。”

曲照招手，隸妾端來筆和硯板擱在趙高面前。趙高取過白紙，在硯板上搗碎了墨色顏料，筆蘸水取色。伏案在紙上先寫一個“秦”字，然後是韓、趙、魏、燕、楚、齊。

田衝看得是嘖嘖稱奇，按捺不住驚歎，差些呼聲來。

“此物為紙，攜帶方便，”她將紙稍稍摺疊，“製成這般大小，十萬書簡不過幾萬張。若裝訂成冊，放入箱籠，一車足矣。”

曲照身子前傾，視線盯著她手中的紙，半晌，輕笑道，“既如此，小兄弟為何將此秘法告知於我，你有何所求？”

趙高笑盈盈望著他，“此法是我偶然獲得，在我手中實乃明珠蒙塵。知君愛書，是想拿此法和君置換一樣東西。”

“何物？”

“君所有藏書的翻閱權，無時限制約。”趙高說完，大方跪坐在那，等著他的答案。

造紙術，還只是其中一種，對趙高而言，和曲照的藏書的翻閱權比起來，表面上曲照佔了大便宜。實際上，她絕對沒吃虧。

秦國將“傳道受業”貫徹到國家每一處。

端看各地設立的學室，相當於正統的公務員定點培訓學校，拿的是高階職位的直通車車票。

再看官府名，那些官營工坊。已經明白做到了“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”。

不論男女，只要不是偷懶耍滑之輩，混飯吃，輕而易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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