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者，”左伯淵看著她做的表格，“你曾發現，鄢地長壽老者極多？”

趙高醍醐頂般，馬上低頭翻看。左伯淵指的並非百歲老人，而是七八十歲的老人家。

這些老人均勻分佈，每家至有一位。

“簡直，不思議。”趙高甚至相信，這是戰國版長壽村。在戰亂中存活，扛過疾病寄生蟲，還躲過各種人禍天災，鄢城是座大大的寶藏福地啊！

她走過去，坐在左伯淵身側。兩人決定暫時偏離治蟲主題，開始分神研究這一奇特的現象。

尉仲提著燈籠推門，比身後的大王先一步看清屋裡的情景。小先生與公子伯淵隔席並坐，燭光幽幽。兩人神情專注，旁若無人擠在一塊小聲議論著太守抬過來的那些書冊。

不愧是我家大王的左膀右臂，真被公子言中了，這晚也沒歇息！尉仲正感慨萬分，肩上一沉，大王徑直跨門邁步進屋。

“公子？”趙高聽到腳步聲仰首。

趙政坐至她之前的案几前，“有發現？”

她身未動，給趙政簡略說了說第一版本的治蟲計劃。計劃內容趙政已知的七七八八，他凝望著那兩人間的書冊，“方才聽你二人在議論長壽一事，是何發現？”

趙高腦門一緊，眼前正是偏執追求長壽之法的第一人。

徐福、童男童女、丹藥，她思維忽攪，沒說話。左伯淵然接著回答，這份默契連個眼神都不必使。

“為這個？”趙政聞言輕笑。

趙高猜他上一世說不好，連人家鄢城長壽的祖宗都挖來研究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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