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扭頭對身邊人道：“你先回去，剩的事我來做。”

“那阿姊要小心。”

溪邊就剩她一人，女子跪伏在地，須臾，起身，胸前合掌，對著那彎圓月輕聲道：“子昔在此求天神護佑雙親於泉安穩，不孝女生前不繼續奉孝雙親，死後必來尋雙親，以報天恩。”

提及雙親，她神色動容，接著幾番叩拜，額頭立即被磕紅印。只是她竟毫無覺察，中唸唸有詞。

趙政目光微凝，皎潔月光之，楚女單薄背脊楚楚憐，幾卷殘風一襲，像是要將她折垮一般。

......

趙高在府內呆了幾日，一道回來的寺人再度問她，日是否入宮？趙高嘆氣，道：“知道了，宮裡再有人來問，便回，我辦完事後然會去。”

寺人苦瓜著臉，“先生這句已用過了，要不，再換一句？”

每日問都是搪的這一句，別說大王不信，他都不再信了。先生回府這幾日，也不過問宮裡傳了什訊息，己倒和幾位博士官忙這頭忙那頭。從早到晚，連一個多餘的字也未和他提起過。

他看趙高脾氣好，說話也了些忌憚，“先生，不如再寫封書信，讓小人遞去？”

“這才幾日，不用這些，”趙高擺擺手，不以為然道，“好了，我現在有要事，你若再說話，罰你默寫宮規。”

趙成來信，他一行人正在路上了。隨行人數過多，傢什也是繁重，興許要走上月餘。

她粗略算了算日子，心裡有了譜。成蛟回咸陽，還是低調些好，他將趙成哄得好，趙成多半會替他找處宅院安置。這城中認識他的人比認識己的人多，趙政必然會派人盯著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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