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絨在外科門找了個空椅子坐，打算在這休息等待，順便捋捋迄為止他經歷的那些事——那一次次死亡，到底是夢還是什。

說是夢，真實的過分；說不夢吧，他又好端端地坐在這裡，真叫人想不明白。

而且說不上來為什，顧絨總覺得心裡有些不安，好像在醫院裡也不安全，是醫院這裡又發生什事呢？顧絨搖搖頭，很想說服己只是在杞人憂天，他卻又控制不住己，一邊揉著屁股緩解疼痛，一邊轉頭偷偷打量著周。

這一看，還真叫顧絨看問題來了。

午間在醫院等待看病的患者比較，普外科這邊只有兩人——他和左前方的長椅上坐著一個男人。

那個男人看上去約莫十左右的年紀，面板黝黑，眼角的皺紋透著滄桑，似乎是個長久做體力活的人，此時他身體微微發著顫，雙手插在衣服的腰兜裡，額角帶汗，做著和顧絨樣的事——打量周。他看著看著半回過頭來，對上了顧絨望向他的視線，結果愣神幾秒後，眼底原本慌張、猶豫的情緒頃刻間就變成了憤怒和憎恨。

“你在看什？”他問顧絨，語氣蠻狠兇惡偏又有些莫名的緊張。

是男人說的普通話並不標準，夾帶著不知道哪個地方的方言語，所以顧絨沒聽太懂。

“啊？”

他望著男人，眉頭微蹙，眼底滿是莫名和疑惑。

男人卻是怒目圓睜直接站了起來，徑直走向朝顧絨，他眼底血絲濃郁，乍看上去就像是一對駭人的紅目，還厲聲喝道：“說你倆呢，你在看什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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