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衍彎腰，輕柔地捧住他的臉，刺鼻的血腥味鑽了林燁大腦，他的紅瞳溫柔，看著他時，有些心疼和難過，他責地開，連聲音也如往常般清澈如，“寶貝，我是不是嚇到你了？”

“抱歉，我不是故意的，原諒我，不？”

“我本來不想被你發現的，他想殺你，我沒辦法，只殺了他。”

第43章 欺騙

林燁沒有說話。

不知道說什。

他慣來理性，也沒法在這樣的情形保持冷靜。

耳朵裡嗡嗡作響，視網前只有血紅。

血紅的屍，血紅的謝衍。

這畫面動了他某根遙遠而隱秘的神經，一些他曾經忘卻的記憶在腦海裡緩緩浮現，像一朵嬌豔的毒，被迫綻放，片片凋零，裡面最致命的毒。

夕，鮮血階梯，一明示著剛才發生了什。

林燁努力讓顫抖停，他抬起胳膊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落謝衍捧著他臉的手。

謝衍似乎料到他會是這個反應，如此抗拒的動作仍讓他有些受傷，“你生氣了嗎？”

林燁無言。

謝衍握住他的手，攤開手掌，林燁掌心破了道子，是剛才摔跤時傷的，謝衍心疼不已，低吻住他的掌心，“寶貝，是我來晚了，不該讓他欺負你，你別生氣了，他都死了。”

謝衍的手腕上還著那條紅繩，林燁看到，只覺得笑。

他回手，綿綿地站起身，背對著謝衍，一步步吃力地往前走。他只想逃離這裡，逃回家，他不想再看到北橋醫院的一切，包括謝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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