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陳的眼睛頓時睜得老大，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向門俯衝，只惜神鬼沒的陸驍早已經在背後等著他，蕭陳一抬只看見一隻大手，然後就像個老崽一樣被拎回到了蒲團之上。

他抖得不像話，連身邊一個蠟燭滴油時產的火刺啦聲都嚇了他一。

“我沒看見，我什都沒看見，我真的什都沒看見！”

蕭陳扯著嗓子對著沈晏清喊著，整個身體都在拒絕著，陸驍卻牢牢鉗制著蕭陳的肩膀，不讓他有任何逃脫的機會。

對於這種不打招的否認方法，沈晏清已經見怪不怪了，畢竟這人得了神病不是假的。

他幽幽的望著蕭陳，然後儘量用柔和的聲音安撫著引誘著，“蕭大人，說來吧，說來你才徹底解脫，只有說來我才幫你，你難道真的甘心在就這帶著秘密死去？你有沒有想過你死了，令公子怎辦？那個人……”

“真的會放過他？”沈晏清的聲音越說越輕，卻越來越有穿透力。

“！”

蕭陳痛苦的尖叫聲，而後涕淚連連，他跪在蒲團之上不住地磕，咚咚的往地上嗑，似乎只有這樣才減輕的他的痛苦，“我說，我全都說，我什都告訴你，求求你救救我，求你了！”

為了避免這位脆弱的老人家就這磕死了，陸驍掐著他的肩膀，迫蕭陳立起身子直視沈晏清。

陸驍的聲音毫無感情：“說。”

蕭陳似乎一瞬間蒼老了十歲，明明十歲知天命的年紀他卻已經快要入土為安似的，老淚滿了他溝壑縱橫的臉龐，他盯著沈晏清一毫無感情的臉，認命道，“當年，我不過是衛將軍身邊一個腳伕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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