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他當時氣的上，也沒將那孔雀翎一滴給沈晏清。

恍然間他掃過沈晏清身旁竟放著一袋熟悉的餞子。

麻布製成的袋上，還沾染著一血跡。

沈陵淵的眼佈滿血絲，他驟然狂一聲，驚得沈晏清眸中一凜。

“沈晏清。我真是越發看不懂你了，一邊屠盡了我長興候整府，一邊又裝模作樣的教訓我假裝情深。我告訴你，從你背叛父親，將計劃露的那一刻開始，不論你再怎費盡心機，我都不回到從前了。要你現在殺了我。要我遲早有一天會親手要了你的命！”

“背叛？”沈晏清聞言站起身，一步一步走到沈陵淵面前，“你覺得是我背叛的養父？你覺得是我露了送你城的計劃？”

沈陵淵抬首，迎上那一淺眸，眼眶蓄著淚，光閃動，但眼中的恨意卻是毫不減：“不然呢？父親身邊又有誰此等小人之事？”

“我若說，不是我呢，你會信？”

沈晏清一眼眸近在眼前，沈陵淵已然背靠牆避無避，他僵地轉過，上齒咬著道，從牙中擠一句，“我不相信你！”

“何必這絕情呢。子洄。”

沈晏清起身遠離了沈陵淵，他眼中的冰冷已經退卻，甚至在轉回身的瞬間勾了勾嘴角，“你難道沒聽說過，這個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敵人，只有永恆的利益。你和我之間不一定只有短兵相接。”

沈陵淵：“我和你沒共利益言。”

“那你和誰又有共利益？是瓜了你父親在京都產業的睿王，還是上奏清繳長興舊的太子，亦或是將北境十萬大軍盡歸中央的皇帝？在這新廈，唯有禁軍統領湛，都沒得到，是被打壓的那個。而且落在他手上的密探雖身在牢獄，卻並無性命之憂。如我是你，必然會選擇依附湛再打算，如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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