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至於你父親工作的去留，在你還沒有力養活己之前，我希望你考慮清楚。”

陸照深在許成山不疾不徐的話裡感受到一種不容置喙的威懾，許成山算不上富甲一方，也不到翻手為雲覆手為雨，他還是輕輕鬆鬆毀掉一個剛剛跨過貧窮線的單親家。

“你這段時間輔導星哲功課辛苦了，這是報酬，你收。”

許成山遞過來一個很厚的信封，陸照深沒有伸手，甚至沒有低頭。

許成山了，突然發問：“其實是星哲主動的，對嗎？”

“不是。”

“他還是小孩心，什事都要嘗新鮮，什都持不來，你別跟著他犯渾。”

許成山回房間之後，陸照深一個人在許家的客廳站了很久，他想等到天亮之後直接去學校。

點多的時候，晨色熹微，淡弱的天光照客廳，照在茶的白色信封上。

很鼓很厚的信封，趕得上陸國源個月的工資。

陸照深背起書包準備離開，在玄關停，忽然被什突襲來的緒驅使著一路往回走，折返走到許星哲的臥室，他推門去，許星哲在床上睡得很沉，他只穿了件睡衣，睡沒穿，大咧咧地伸在被外面，陸照深幫他把被蓋，許星哲陷在柔的床鋪裡，頭髮糟糟的，臉頰的，上翹著，看起來還很小。

許星哲在床上總是很乖，乖得讓人受不了，即使主動也不顯得媚。陸照深記得他那場正八經的第一次，許星哲疏地了清理，光著鑽陸照深的懷裡，把臉埋在陸照深的頸窩，害羞地說：“以了，你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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