卻真實發生過。

青年見沈弄璋回答絲毫不差，努努嘴，微微晃著身子說道：“如此好說。啟河幫青禾道當家何沿生在此，老實說出載運的是何物，大家都方便。”

“都是細鹽和茶葉。”沈弄璋答道。

滿春偷眼看見何沿生的無恥眼神，又見沈弄璋那樣恭謹，心裡著實不忿，卻又謹記沈弄璋的囑咐，不敢將不滿流露出來，只能低著頭暗暗咬牙。

何沿生不置可否，給了身後幾個打赤膊揹著弓與箭囊的彪形大漢一個眼色，其中兩人立即操起船邊的一個木製鉤梯，從艨艟船舷上伸出，落在沈弄璋腳下的竹排上，並卡在竹排縫隙之中。

確定已經勾連結實，何沿生緩步沿著鉤梯下到竹排上，身後那兩個彪形大漢也跟了下來。

不待何沿生說什麼，沈弄璋已經轉身，說道：“滿春大哥，把貨箱和咱們的食囊都開啟，請何當家的驗查。”

滿春狠狠咬著牙，壓下厭惡與憤怒，與竹筏上所有人一起動手，將捆綁在木箱上的麻繩全部解開，開啟蓋子，又將放著乾糧的所有皮囊都開啟袋口，等著何沿生來檢視，屈辱得彷彿待宰的羔羊。

木箱內是一個個陶罐裝的鹽與茶，周圍用乾草墊好，防止與木箱磕碰，而皮囊內則是幹餅子和少量的風乾肉片。

“不敢欺瞞何當家的，都是鹽和茶。”沈弄璋親手起開陶罐上的封口，讓何沿生能看得仔細。

何沿生看似漫不經心地走過每一個木箱，實則雙眼精光直射，不僅看清了鹽的精細度，更是用鼻子嗅出了各種不同茶葉的清香味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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