哦，對，要合照，依舊是約定好的，旅行途中的唯一一張照片。這回他選擇的是合照，他正站在哈伯伊角湛藍透明的冰塊上，半邊是純粹的象牙色，半邊是通透的鈷藍，喬瑾瑜在他的要求摘罩，毛絨帽子周圍都是呼水汽所結的冰碴，不過這也不影響對方的美貌，他把唇印在對方的側臉上，逆著光按拍照鍵，然後急忙讓喬瑾瑜戴上罩，又把為了摘罩而扯松的圍巾給對方繫好，然後才是己的，北風颳得臉頰生疼，他拽著喬瑾瑜在冰上一路蹭著挪動，艱難地回到車裡，車裡有暖風，終於不再感覺從頭頂一路涼到腳底，雖然這些年全球氣候變暖愈發嚴重，但是這地方的酷寒依舊要人命。

“還冷不冷？”他問，把己的手套摘來，雙手搓熱，在喬瑾瑜冰冷的臉上摸了摸。“等，我再給你找暖寶寶。”

喬瑾瑜比他怕冷得多，這次門他買的最多的東西就是暖寶寶，幾乎貼滿全身，這回又撕開兩片，等半分鐘後讓喬瑾瑜脫棉手套，把暖寶寶貼在毛線手套的裡側再戴上棉手套，他折騰半天，對方的臉上才終於多點血色，定決心明年無論如何都不帶對方順著季節跑……

“好多了，還接受。”喬瑾瑜抽抽鼻子。“抱歉啊，沒……嗯，不說了。”

姜瀾生直樂，這才想起剛才拍的照片翻來看，背景大部分都被兩個人的厚重棉帽蓋住，只剩身後很一部分貝加爾湖一望無際，幾乎和天空連在一起，他按拍照的時機卻剛剛好，鏡頭裡沒有其他遊客，只有他閉著眼睛笑著親吻對方的臉，因為寒冷而擠成一團的臉很醜，倒是喬瑾瑜一如既往的好看，除了臉被他親的有點變形之外，笑容像在任何鏡頭裡那樣又放鬆又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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