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乎是因為注意到他的表情，耿天楠有點得意的說：“怎樣？沒見過吧？你這種生活在城內的人一輩子都不見到這樣的景象，這才是然，是本源，而不是那些虛偽的、人造的東西。”

遠處終於有了點人煙，是個依山傍水的小鎮，他看到有年輕的男孩在溪邊用手清洗紗布，紗布上都是血，在看到他的車後男孩露一白牙向越野車的方向揮手：“耿哥——”

越是接近鎮子人越多，耿天楠看起來在這個鎮子裡是頗有威望的人物，無論年老年，所有人都稱呼他為耿哥，間或有腦袋上纏著紗布的人被攙扶著從房間裡來打招呼，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做不了假的笑容。

“耿哥！”有人趕在車子減速時撲過來坐在車前蓋上，扭著腰哐哐拍車窗。“耿哥真是太厲害了！真的活著回來！”

“小毛你給我去。”耿天楠笑罵。“等會你媽來了打死你。”

“你不告訴她不就行了。”被叫做小毛的小男孩嘿嘿笑，在車前蓋上翻了個身，結果扭頭看到姜瀾生的臉後直接嚇得從車前蓋上摔了去，好在車速很慢，小毛滾到地上拍拍屁股上的土落荒而逃。

耿天楠嗤笑了聲：“你城內的人視我為洪水猛獸，樣的，都外者也視你為洪水猛獸，是不是很公平？”

姜瀾生皺眉：“這個鎮子由失芯者和無芯者共構築？”

“對。”耿天楠從袋裡摸一把捆得整整齊齊的煙，小心翼翼地抽一根，又把剩的捆回去，點燃手裡這根菸。“之前從你城裡搶了不人來，這些人都被帶到這裡照顧，等他腦後的那個傷恢復，就會被送到更遠的地方去，當然，這取決於他己的意願，沒有BIAS幫他決定，管他是生是死都是己的命——畢竟這個鎮子是距離末日城最近的小鎮，現在又暴露給了你，隨時有被一窩端的風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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