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所以你去翻了老太太的房間？”

厲長澤頷首：“我在她的房間發現那個白色的藥瓶，但她不肯給我。”

老太太花白的頭髮散亂，聞言看了眼厲長澤又看了眼女白領，像是要把他所有人的容貌都記在心底般苦笑，然後那顆頭顱越垂越低，額頭砰地敲在桌面上。

老太太死了。

人死之後往往會大小便失禁，難聞的臭味逐漸散逸來，沒有人動作，只有姜瀾生皺著眉靠近，從老太太僵硬的手指中掰那個白色藥瓶，搖了搖，裡面似乎只剩一粒，他把藥粒倒扣在瓶蓋中，放到桌面正中心，然後把瓶子擺在藥粒旁邊。

“就是這個白色的藥片要了女教師的命？”他問。

“不對，好像不太對。”女白領抿了把頭髮。“這種藥我見過，我平時和我爸媽住在一起，我爸媽都有高血壓，這是他平時吃的藥，非常常見，很多患者都在吃。老太太、老太太不會也有高血壓……吧。”

沒有人說話，所有人都盯著那片看起來乾淨無害的小藥片。

“……她……她的死因不是氰化物中毒。”最後還是女白領慌慌張張地小聲開。“……死狀不……”

不用女白領說，所有人也都看得來，厲長澤拿起刀默不作聲地繞進廚房，再回來的時候手上端著兩個裝滿水的、人頭大的碗。

“你說的氰化物，致死量是多？”

被提問的女白領立刻坐直身體，搖搖頭：“對不起我真的不記得了……我看動漫裡倒是看過，只要一點就會要了人的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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