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抱歉啊老陳，”他開。“我沒法成為你的人生導師，你的閱歷比我多得多，我努力幾輩子都沒辦法達到你的那個高度。”

陳赫門用手背拍他的肚子：“滾，至現在你沒煩惱，我有煩惱。”

姜瀾生：“誰說我沒煩惱？我煩惱我還太小，還不夠成熟，沒辦法讓我老婆過上安穩的生活，你看我現在就算把我所有的錢掏來，也不夠付咱市內一套房的首付，但是我老婆在富人區住別墅，門至商務艙。當然和你家比不了，但是他的生活水平和我就不在一個基準線上，我想要的是一加一大於二，不是拉低他的生活質量來遷就我。”

陳赫門：“哎。”

姜瀾生：“哎。”

陳赫門掐滅菸頭，丟進垃圾桶，道：“這人生就不是人過的。好難啊，我才二十歲，為什這難呢？”

姜瀾生：“沒事，有的人甚至活不到二十歲呢？”

陳赫門：“謝謝，完全沒有被安到。”

人生是什？幸福是什？生活又是什？姜瀾生總覺得這個問題應該和隔壁哲學系討論，而不是兩個二十歲的年輕人在這個初秋的傍晚對著天空長吁短嘆。他已經習慣於接收別人對他發的求援訊號，並及時給予迴應，然而在和喬瑾瑜在一起後所有的求援都被無限制地給喬瑾瑜讓位，這不是為了喬瑾瑜，是為了他己，歸根結底他不是那個奉獻己、把己擁有的一切給予他人的快樂王子，他只是個私的普通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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