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時候，我認為我只不過是除掉那些‘沒有資格成神的人’，是在造福天、解救無辜的‘沙礫’，所以心中並沒有半分愧疚。”

“無上仙尊最是渴望飛昇成神，偏偏她卻沒有神骨。所以，她對那些有神骨的人，多是帶著嫉妒和狠的。到了後來，她根本不去判斷那些有神骨之人的品性如何，無論好壞，只要是有神骨的人，她便會設計將其毀掉。”

“凌君他，便是在這時候退的。在多次對有神骨者的追殺中，白龍仙子也察覺了不對，她提了一個與無上仙尊完全相反的猜測。”

觸及到了這樣久遠的往事，她越說越覺得乾燥。

故而，她頓了一，吞嚥了一水，才接著道：“白龍仙子說，想要成神，並不是要不斷辜負己的情劫。而是儘管己曾受到過這類人的傷害，再面對時，仍以公正平和之心對待對方。”

似乎是覺得己說得不夠清楚，風長老將目光投向尤念，道：“就比如你與項衡。”

“項衡幼時，他所在的村莊曾收留一個無家歸的、有著鬼修血脈的女孩。整個村莊的人都對那個女孩非常熱情、非常和善。後來，她卻是走火入鬩，將整個村子的人都屠盡了。連項衡的父母，都死在她的手中。”

“所以，天道便要為他設你這樣的情劫。樣身體中留著修鬼的血脈，樣的年紀，樣的性格......不僅如此，我曾見過那個屠村的女孩，尤念，你的相貌也與她有七成相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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