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於年怎沒來？”秦樓不得不問。

“他回歡城了。”

秦樓點點頭，有些虛弱的說：“也好。”

“他讓我轉告你一句話。”

“什？”

“那顆痣，他還給你了。”

秦樓愣了愣，臉上的笑消失了，是很快就又浮上來，那是種看淡的，釋然的笑，不用配上任何話語去解釋。

“秦樓我一直不知道為什於年喜歡《大話西遊》，後來我見他改了微信朋友圈背景，我也改了，現在想想，我真是個小丑。”張意嘲笑了笑，“於年讓我告訴你，他理解的三顆痣，就像是一份賬單的落款或蓋章，當年他有虧欠沒還，現在還了。”

秦樓一時不知道說什才好。

張意抿了抿唇，說：“秦樓，於年給我講了你的故事，我不再討厭你了，當然，也不喜歡你。”

秦樓點點頭，說：“這樣很好。”

張意看著眼前這個憔悴的女人，忽然有點釋然：“秦樓，我覺得我以前多慮了，因為你跟於年是完全不的兩個人。”

“嗯？”秦樓歪歪頭，示意她繼續說。

張意就說：“你是一個在風暴裡獨行的人，並且是個註定一生一世再也無法擺脫風暴的人。你需要的是為你遮風擋雨，或者和你一起經歷風暴，為你抵擋風暴的人。”

“是於年，他只是旁觀風暴的人。就像看一電影，他為片中人而神傷落寞，打抱不平，他從來沒有經歷其中，正如他從不曾踏足過風暴裡，因此永遠無法體會經歷者的心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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