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小時後周問渠領著一個女生姍姍來遲，孟亓一愣，說：“抱歉啊兄弟，耽誤你約會了。”

周問渠問他到底怎回事。

陳西桃驚喜到：“是你。”

陳西桃和許如清互相笑望著，她擰了孟亓，說：“那天你生日，我買的蛋糕就是她做的。”

許如清靦腆笑笑，對周問渠說：“我賣去的第一個蛋糕就是她買的。”

周問渠拍拍腦門，說：“孟亓，你要是不給我吐來，老子打斷你的腿！”

惹一陣笑。

彼此都認識，路也走到一起去。

他先送許如清回家，隨後又送陳西桃。

等姑娘都安全到家了，孟亓和周問渠眼神一對，兩個人的目光裡立刻流露殺意。

周問渠打電話叫人，孟亓站在他一邊打車，那會是夜裡十點多了，雪天，車很。

車還沒打上，陳西桃從小區裡跑了來，雪簌簌而，在路燈像夏日的飛蟲，她迎著飛雪，髮絲飛揚，如精靈迫降。

她遞給他兩把傘，告訴他：“雪大了，回家吧，別的事情都放一放。”

孟亓明白她的意思，這次他沒有答應。

陳西桃走近他，撫平他微微蹙起的眉毛：“孟亓，先高考。”

路邊駛來一輛租。

周問渠先上車，讓師傅開到路等。

陳西桃說：“除夕的願望是給你許的，希望你高考順利。”

孟亓眼睫顫抖，靜了靜，他抱住她。

“你知道嗎？”他問她，“我莽撞慣了，只有你讓我撤退。我不愛受管束，但我的耳朵唯獨願意捏在你的手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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