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煜從夢境中醒來，外面的天還沒亮。

他摸摸臉，鬢角的眼淚已經冰涼。

想著想著，他苦笑，雖然是個夢，但夢裡的一切都歷歷在目，現在回想起來，他還是不恨陳樺。

他沒理由恨人家，都是他作受。

“要是真的陳樺就好了。”

程煜這想，只要是那個人，就算再過分一些也以。

另一邊，陳樺也從睡夢中醒來。

他看一眼手機，凌晨三點。

夢裡的情緒延伸到現實，陳樺披衣服坐起來，打算玩會手機再繼續睡。

但手機裡的遊戲忽然就變得一點意思都沒有，陳樺忍不住又想起夢裡程煜的表情。

那卑微，毫無底線。

他仗著程煜的退讓肆無忌憚，心裡其實並沒有預想的那開心，明明所有暗的想法都以肆意施行，但他就是覺得難過。

程煜曾經是那活潑肆意，天不怕地不怕的一顆小太陽啊。

“是你欠我的。”陳樺咬牙切齒的低罵。

早已熄滅的手機螢幕上，卻反射陳樺此刻快要哭來的表情。

陳樺終於捂住臉，良久才嘲一句：“還不是不敢見他，在夢裡逞什威風。

天的夢將陳樺的記憶全部喚醒，讓他忍不住又去想當初發生的事。

那時他和程煜都還是學生，本來只是關係要好的朋友，沒成想不知不覺間關係就變了質。

兩情相悅，又年紀還小，總是忍不住趁著沒人偷偷親近幾分。

但陳樺的態度一直很堅持，在家的時候偷偷親密一也就罷了，學校是無論如何不許程煜做什過分的舉動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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