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3.初戀

週六沒課，因此這場聚會在飯局上就開了酒，後來進了KTV，啤酒更是成箱成箱地往包廂裡搬，周堯就像是被所有人都盯上似的，一晚上來遞到嘴邊的酒就沒停過。

不過周堯也樂得被，雖說重一禮在學校從來不遮掩他的關係，但這是他第一次光明正大地帶重一禮來赴兄弟朋友的局，男友身份終於被認證的滿足感代替了所有情緒，讓他整個人都膨脹輕飄。

喝完一圈才終於消停片刻，周堯坐在包廂角落摟著重一禮耳鬢廝磨，不是撒嬌就是告白，微苦的酒味撲在臉上，燻得重一禮都染上一些醉意。

重一禮晚上沒碰半滴酒，但凡是遞到眼前的全被周堯擋了去，確實是喝太多了，年臉頰泛著醉酒的紅暈，沒過一會就趴在她肩頭睡著了。

空氣流滯的包廂裡充斥著濃烈的菸酒氣味，音響裡迴圈播放著幾個男生撕扯著喉嚨唱的悲傷情歌，重一禮被吵得腦脹，把周堯在沙發上安置好之後起身門透氣。

後來被秦南堵在昏暗的走廊拐角在意料之中。

重一禮從聽到籃球隊這三個字的時候就知道，這場帶家屬的聚會是秦南的意思。

重一禮又不瞎，近些天來，無論是在教學樓、食堂還是球場，每每和秦南碰上視線，總從他的眼裡看到深切的執著與不甘，卻又總是礙著旁人在場沒法發作。晚在飯桌上就不停讓人酒，大概就是等著周堯喝醉、重一禮獨身的這一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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