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還是不放心她一個人亂跑。

蘇芝芝見目的達成，不再說什，靜靜跟在辜廷身邊，至於章夢？她如倒真沒把她放在眼裡過。

入了夜，章夢在天輦裡歇息，蘇芝芝確定她聽不到任何聲息，才向在打坐的辜廷走去。

辜廷纖長的眼睫輕輕一動，卻沒有睜開眼睛。

蘇芝芝開門見山：“大師兄，這些都是你做的，對嗎？”

辜廷緩緩張眼，一言不發。

蘇芝芝她手指戳戳他的肩膀，這點小動作讓她看起來很俏皮：“喂，小峰主，你瞧瞧，你得斷多人仙緣。”

辜廷沒有拂開她的手指，說：“沒有此事，他也不得道昇天。”

蘇芝芝瞬間啞了啞。

她怒視他：“按你的意思，我也沒法得道昇天？”

“你以，”辜廷回，“我會幫你。”

待氣順了，蘇芝芝才提提嘴角，皮笑肉不笑：“那真是謝謝你。”

她坦白地說：“我知道你想開啟鬩隧，那把章夢利用完之後呢？她該怎辦？”

辜廷說：“她只是一個工具。”

尋常九天至陰體質，活到十二三歲，便算不錯，像章夢這樣養到快二十的，無不是準備把她當爐鼎，而辜廷，只是拿她當鑰匙，開啟鬩隧的鑰匙。

蘇芝芝覺得章夢挺悲，不過，她也偷得不年歲，況且要不是遇到蘇芝芝，她那蓮氣把其他女孩氣死。

蘇芝芝並非濫發好心的人，她的關注點很快拉回到最開始的問題：“所以呢，你為了儘快開啟鬩隧，就做這些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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