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好像也變成一個凡人，而不是高高在上的神明。

辜廷嘴唇微動，他緩緩側過頭來，與她對視，卻再說不話。

蘇芝芝有點好奇：“你為什要扮成小將軍的角色？是在陪我演戲？”

辜廷否認：“不是。”

蘇芝芝皺眉：“那是因為什……”

剛問完，她想起來了，其實這久以來的記憶，她都記起來，辜廷確實找了她很久，每一個魂魄都得找，也就經歷了很多事情，他現在她面前無數次，他有直接表明身份的時候，但因為蘇芝芝防備心太重，壓根不待見他，他有收她為徒弟的時候，但被蘇芝芝嫌棄，不要師徒戀……

總之，前面那多次，辜廷被蘇芝芝嫌棄，最後都孤獨終老。

最誇張的一次，是以前的蘇芝芝問清楚，知道辜廷與天壽，她嫌他老，不肯和他在一起。

回想當時辜廷臉上的錯愕，蘇芝芝卻十分不厚道地笑了。

直到笑得眼淚都來了，她才堪堪止聲：“哎喲，沒想到是我把你從頭嫌棄到尾，所以你才用這副年輕的皮，來吸引我的注意？”

辜廷沒說話。

他看著她的目光，透露著隱隱的悲傷。

這一世，確實是這久以來，蘇芝芝願意接受他的喜歡的一世，但如果她這時候反悔，他根本沒有辦法。

蘇芝芝小小往他那邊坐過去一點，大度地說：“看在你這努力找回我魂魄的份上，我就不捉弄你了。”

辜廷面色微微驚詫：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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