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說前面發生的這一連串是讓謝九黎覺得“意外”，那時經寒這一句的回答終於令她感到了“驚訝”。

因為不應該是這樣的。

謝九黎思考了好一會，才謹慎地問：“從哪一句開始？”

“……我不心虛那一句。”

謝九黎稍作回憶，才想起時經寒那時候確實盯著她看了好一會，被她當場抓包。

他還不肯立刻移開視線，說因為己不心虛。

“最開始應該只是‘好感’，或者‘在意’吧？”謝九黎追問。

“在意，或者好奇，總之我走到了這步。”時經寒神情裡帶著按捺的焦躁，“是你日復一日看我的眼神……”

他倏地停了來，但謝九黎已經恍然明白了後面的未竟之詞：啊，是這裡漏了餡。

換作是任何人，總被一個人用熱戀一般的目光注視，多也會覺得很在意。

謝九黎還覺得己已經足夠剋制了。

到底人還是感性的生物。

縱了一個人的感情，也就等於縱了這個人。

謝九黎還在思考該怎回覆時經寒，對方已經重新把吃甜品的小勺拿起來強行進她手裡，輕輕咋發不滿的斷音：“不用糾結，我沒說要你給答覆。”

“……啊？”謝九黎握著勺子疑惑地發茫然的迴應。

“站在平等的位置上告訴你我喜歡你，這是我天唯一的目的。”時經寒說，“所以‘對我來說很重要，對你來說未必’。”

謝九黎仔細品味他這句話裡的資訊量，慢慢地睜大了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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