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子的每一個角落他都拉著謝九黎走了一遍。

走完以後，沈霧沉的房間就被上了鎖。

謝九黎把那句“沈霧沉應該不會再來住的”吞進肚子裡沒有說。

“你說你在畫室裡的時候，畫的都是我？”賀孤舟支起畫架，“沒畫過別的東西嗎？”

謝九黎眨了眨眼睛：“幾乎都是你，也畫過別人。”

確實前幾天那句“畫你呀”把賀孤舟哄得很開心，但也不全是事實。

賀孤舟笑看向謝九黎：“比如？”

“比如，”謝九黎想了想，淡定地道，“試著畫過我己。”

但那時記憶缺失，又被系統多影響了情感，所以畫像創作得尤為艱難。

——說起來，那幅畫本來是給了顧舟，也應該在五年前和她一被銷燬了吧？

賀孤舟拿著筆道：“禮尚往來，那我也畫你吧。”

他的畫功比謝九黎純熟太多，寥寥幾筆就抓住一個人的精髓。

謝九黎步到賀孤舟背後看他的進度，看著看著挑起了眉。

等賀孤舟停筆時，謝九黎才道：“你似乎只看見了我好的一面。”

“因為‘愛是盲目的’嘛。”坐在椅子上的賀孤舟後靠仰頭看她，眉梢嘴角然而然流笑意，“不對嗎？”

謝九黎低頭去看賀孤舟，伸手碰碰他的睫毛。

賀孤舟意識閉上眼，露眼上那顆平時不太會被注意到的小痣。

“盲目的愛持續不了太久，”謝九黎拂過他的海，道，“不過你還是人造人，或許在這方面還需要額外的學習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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