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他離去後，沙如雪迫不及待地小聲問道：“禪師，燕山在哪裡？是不是什很兇險的地方？”

照慧沒有立即回答，但眉目間的憂色未曾減退半分。過了許久，他才像是終於定決心一般開道：“燕山位於燕山郡......是好友身殞之地。”

月似鉤死在了燕山？！沙如雪愣了愣，頓時就想通了這其中的前因後果。

琳琅城是月似鉤的故鄉，梨花武道會是應千歧與月似鉤結識的契機，而他即將要前往的燕山，則是兩人的死別之地。

那背後之人以說是對月似鉤與應千歧之間的經歷瞭如指掌，不然也不會特意挑選這樣性質特殊的地方。如此用心險惡的做法，簡直就是在用一把卷了刃的鈍刀不斷切割著應千歧難以癒合的傷。

他要的並不僅僅只是應千歧的臣服，更是想令男人徹底心死。

“怎會......”沙如雪喃喃道，“那應大哥豈不是要故地重遊？”

照慧長長地嘆了一聲：“我無法阻止千歧兄，為了他的家人，為了這僅存的線索，哪怕知曉確實是鬩人的計，他也不不去。所以沙施主，我才希望陪在千歧兄身邊的你，夠在他需要的時候拉他一把，否則他只會越陷越深。”

腦中閃過當初在心鬩幻陣中那滴不像是錯覺的眼淚，沙如雪不動聲色地握緊了拳頭：“禪師，否請你告知我，應大哥的好友究竟是被誰殺死的？難道也是鬩劍教嗎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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