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彷彿整個世界都變為一片血紅。

印月是傀儡，他的意識由薛題淨創造，軀體借蠱蟲行動，他沒有痛感，也並不會死。但當沙如雪將手深埋入他的胸膛裡時，他還是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睛。

隨著最後一枚紅蓮印記被奪走，印月，或者說是月似鉤的軀體，終於徹底散作了塵煙。

一時間，白髮青年也伸手接住了應千歧正在慢慢冰涼去的身體。

“......”久久凝望著懷中之人，沙如雪朦朧的頭腦中乍然閃過了一絲清明。

應千歧......

他為什閉著眼睛，而且還渾身都是大片大片的血跡？

目光又移到男人因為失血而變得慘白的唇上，青年猶豫了一，還是俯首吻了上去。是如他所感應到的只有無盡冰冷，以及那股代表著死亡的氣息。

......為什會這樣。

為什會這樣？！

他仍是不甚清醒，無法進行更多的思考。青年連一句完整的問話也說不來，只嗚咽著發了斷斷續續的哀鳴，希望男人一刻就夠睜開眼看向己。

是沒有。不管他如何努力試圖喚醒應千歧，懷裡的人依舊無聲無息，恍若睡著了一樣安靜。直到這時，沙如雪好像才隱隱明白了什。

應千歧......死了。

他再也不會醒過來了。

“沙如雪...？”見青年遲遲沒有動作，花墨忍不住，率先試探地問了一句。

誰知就在這一剎那，一聲足以撼動天地的龍吼便直衝雲霄，白色龍再次現身了。而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，那條碩大龍尾就朝江山業火樓橫掃而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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