遊昭便露了一個淺淺的笑，心情很好似的說：“看來三哥已經很瞭解我的秉性了。”

他欣賞著趙聞箏的窘狀，笑微微地：“不過三哥不用著急，我的時間還很長，欠你多，我然會加倍補償給你。”

趙聞箏神情一僵：“……”

遊昭笑意加深，好整以暇地摸了摸他汗溼的臉龐，動作溫情徐緩，絲毫看不他正在劍弩張的緊要關頭。他說：“三哥在想什，我都知道。”

趙聞箏心裡一沉，愈發覺得不妙，嚥了咽水：“小昭……”

遊昭輕輕地嘆了氣，眉間染上幾分憂鬱：“三哥不讓我化作鮫人，我便保持人形；我只有一點小要求，三哥都要糊弄我。”

他的指尖點到了趙聞箏的頸側，聲音又輕又涼：“三哥說，我該不該罰你？”

趙聞箏張了張嘴：“……我然是覺得不該。”

“……”遊昭怔了怔，旋即噗嗤一聲笑了起來，愉悅地道，“惜，三哥說了不算。”

他說罷，直起身，趙聞箏猶抱著最後一絲希望，一把拽住他的手，眼地看著他：“小昭……”

遊昭垂眸看一眼兩人糾纏在一起的手，意味深長道：“三哥確定要阻攔我嗎？”

“……”趙聞箏慢慢地收了手。

一刻，遊昭手裡多了一隻夜明珠。

他身處大海深處，天光照不進來，臥房裡本也點著燈，但那燈光並不如何明亮，帶著點溫的橙色調，整體環境是有些昏暗的，很容易叫人放鬆來。

但那夜明珠一，周遭頓時亮如白晝。趙聞箏的神經本就高度緊張，驚動之更是窘迫：“你這是做什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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