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蔚安跟過來看著：“什時候洗的衣服？”

“昨天晚上。”

秦弋語氣不緊不慢，不鹹不淡，沒什起伏，比罵聲聽來還要膈人。

不過秦弋沒有走。

林蔚安惴惴跟在他身邊，看著他一件一件把亂七八糟的東西收拾好，臉上漫上來羞愧的紅色。秦弋走後他一個人一直躺在床上，一動不動，他沒想過秦弋會這快回來，還耐心的整理亂七八糟的房間。

他訥訥地像條小尾一樣，又不知道怎開和秦弋說話。就好像回到一開始見面那時候，甚至比那時候還要不在，畢竟那時候他沒有對秦弋說過那傷人的話。

“秦弋。”林蔚安終於逮到他忙完了坐著喝水的時候跟著坐在他身邊，“你，你生氣了嗎？”

秦弋沒有正面看他，喝完水把杯子放回去，然後繞過去和他面對面坐著：“我有幾句話問你。”

“你，你問。”林蔚安結結地坐直，像個被查的小學生一樣規規矩矩地把手擺好。

“你為什想拍這個？”

“什，什？”林蔚安意識要用搪的說辭，看見秦弋那張認真得有些冷淡的臉就有些犯怵。他有一種直覺，如果這個問題他說了謊，秦弋就會轉身離開。

他心裡，是並不願意秦弋留的，是，他願意秦弋離開嗎？

從前那樣看似安穩的狀態已經永遠再沒有了。

他己，想怎樣呢？

秦弋給了他充足的時間，沒有促，甚至臉上一絲不耐煩的神色都沒有。

“我……”這樣的事情太難以啟齒了，羞愧的，糟糕的己，還有亂七八糟的生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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