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酒吧裡。”林焞說，“我之前還挺討厭性戀的。”

那天他被幾個狐朋狗友帶到Gay吧去，去之前他完全不知道那是Gay吧，發現之後也是噁心得不行，氣得破大罵。

秦弋從人群中穿來捏住他的，冷笑了一聲：“噁心？”

“你誰啊，你神經病，變態！”林焞掙不開他，那群朋友又被別人擋著。

那人對他的謾罵充耳不聞，掐著他的把他拖去。

“我你媽！你媽！”

“我媽你是不著了。”那個人把他摁在牆上，嘴角勾起凌冽的弧度：“不過我以你。”

“唔……”

林焞短暫的小二十年從沒有體會過這種絕對壓制，他心裡忽然本的產生了畏懼，撞到秦弋那雙眼睛裡時，畏懼又變了質。

被獅子盯住的人恐懼害怕，被獅子放走的人反而對獅子感到留戀和依賴。

林焞神色天真：“他那天真的太兇了。他平時也這兇嗎？”他說這話的時候，臉上分明是嗔戀愛慕和親暱，手指摩著唇，像是復刻細節。

林蔚安掌心血凝結，有些沒了知覺，手機猝然墜地，把他混封閉的思緒鑿開。他倏然回神：“啊，是？”

他聲音太低了，好似低喃。

“什？”林焞湊近他，“我剛剛沒聽清。”

“沒什。”林蔚安往後仰了一點，與他稍稍避開。

他沒有辦法回答林焞的問題。

他見到的秦弋一開始就是溫和的，唯一一次失控，是在林蔚安去見了於將差點事那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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