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予白回頭看，手一抖，畫筆在紙上留一道長痕。

南雪？

“你怎來了？”舒予白問。

冬苓瞬間察覺到這女孩的特別。

剛才她一進來，舒予白的目光就變得不一樣，注意力全凝在了她一個人身上，甚至意識用小指撩起側頰的長髮，坐直了身子。

她是誰？

冬苓有些好奇，順著舒予白的視線看去。

門的人穿著一件白色短羽絨，在地毯上抖落靴子上的積雪，接著直起身。

她往裡走了一步。

淡橘色的光線霎那間照亮了她的鼻尖。

高挑，神色冷淡。

年紀極輕。

她也是短髮，烏黑的髮絲閃著冰涼的光澤，輕輕耷在鎖骨上。膚白如雪，唇如櫻桃，似是剛從雪地裡走來，鼻尖被凍的發紅。

她摘帽子，白羽絨的帽簷上沾了雪花，整個人夾帶寒氣。

眼睛也很美。

瞳仁極黑，眼神乾淨，映著雪光，很明亮。

“她是誰？”

南雪瞥一眼冬苓，慢條斯理地走去。

“你是說冬苓？”

舒予白道：“她是蕭衣的學生，在勾線呢。”

冬苓不好意思地笑起來，年輕女孩，笑的時候眼睛像月牙，彎彎的，笑容裡帶著溫度，和這個年紀才有的直率。

舒予白了冬苓的腦袋，和她介紹：

“她叫南雪，是我朋友。”

冬苓被她輕輕著腦袋，唇角笑，似乎是不好意思了。

南雪腳步一停。

她沒看兩人，徑直走去，坐在一邊的布藝沙發上，過了會，她才抬眸輕輕瞥了一眼冬苓。

漆黑的眸子帶著一瞬間的敵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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