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中有個小姑娘，模樣很愛，扒在大人身後張望，表情很淘氣。

“這是我表妹，九歲。”

尤笠拍一拍那個小小的女孩，說：“叫姐姐。”

那小女孩看著南雪，眼睛一眨不眨，看呆了似的。

過了會，她甜甜地笑，說：“姐姐。”

接著又開始看舒予白，臉頰紅紅的，像在害羞。

舒予白她腦袋：

“你好呀。”

和尤馥一起來的女孩，多是尤家沾親帶故的親戚，幾人乾站著，不知幹什，尤笠眼珠子一轉，說：“既然人多，咱玩真心話大冒險好？”

.

溫泉池水好似琥珀。

澄澈，有淺淺的草藥香。

舒予白沉腰，把身子浸入溫熱的泉水裡，水淺，光線裡瞧得清她潔白的小腳。

泉水裡有青色小石階。

南雪在她身旁，坐在泉水裡的小石階上，池水淹沒她的鎖骨，烏黑的髮絲輕輕挨著水面，雪白的小臉在水霧裡，唇色殷紅，睫毛漉漉的。

琵琶聲不停。

南雪掃一眼臺上彈琵琶伴奏的女孩，說：

“姐姐，好久沒聽你彈琵琶了。”

舒予白輕笑，垂眸道：“是。”

不由得就想起很久以前的事情。那時彼此都還年，對許多事物的感情純粹又簡單。學校元旦，她曾和南雪一登臺合奏，鋼琴和琵琶合奏貝加爾湖畔。

那時才幾歲？

似乎也就和南雪對面那小女孩一般大。

中西樂器合奏這曲子，居然意外的好聽。

杉木枝丫上頂著積雪，周有水聲，涓涓細流順著山腰的溝壑往流淌，在平地匯聚成一個淺淺的水池，那水池卻僅供觀賞，與鋪了檜木底板的溫泉湯池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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