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寒汀道：“你週日去拜訪吧。剛巧這段時間他在這邊，再過會，沒準就走了。”

舒予白有些受寵若驚，她連聲道謝，過了會，才想起來。

“那請問，老師的老師怎稱呼？”

蘇寒汀笑了：“他姓應，叫應冉。你叫他應老師就好。”

舒予白：“……”

蘇寒汀疑惑地瞧著她：“怎了？”

·

離開畫室，舒予白站在路邊。

上午，天色晴好，路邊草叢裡的積雪仍有些未化盡，空氣裡有些寒峭的味道。

這離家近，早上來的時候沒開車。

一輛租車駛過柏油路，舒予白招手，車停，她上了車。

車裡很和，玻璃窗上有溼的霧氣，外頭是白茫茫一片。她開啟手機，螢幕上幾個未讀訊息，昨晚那個高價拍畫的老太太回覆她了。

舒予白有些好奇，唇角彎了彎，掃了一眼。

隔了一天。

那人回覆了她一個樣軟萌又撒的表情包。

還說：“小姐姐好呀。”

舒予白看的渾身一顫。

舒予白：您好。

舒予白：昨晚的畫價格太高了，我的畫值不了那多錢。

舒予白：不如我把錢退給您，您把畫還給我吧。

這次，那邊秒回：我覺得值。

還說：我很喜歡您的畫，就算現在不值，以後也會值的。

舒予白細白手指顫了顫，不知說什，鼻尖有些酸。

過了會，她問：請問您怎稱呼？

那邊：我姓張。

舒予白：看客服發來的資訊，您有50歲了。

舒予白：叫您張阿姨以？

那邊沉默許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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