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恰巧也在看她，兩人相視一笑。

“你手好軟。”

唐若妍笑了：“又白又纖細，真好看。”

她著舒予白的手，看她掌心。

霎那間，唐若妍動作微頓，她本正想低頭看個仔細，忽然察覺到一個冰冷的目光，存在感很強，落在她身上，針扎似的。

她抬頭。

店裡很大，靠著落地窗的這一排座位，和靠裡的一排，用長長的木雕屏風隔開，中間是鏤空的，暗暗的光線，隱約以瞧見那邊的人，卻瞧不仔細。

靠右邊，她斜對角那桌，似乎有個年輕女孩。

她意識微微眯眼。

隔著屏風，影影約約以瞧見她的輪廓。

木雕的枝葉遮擋，她穿一身月白色絲綢襯衣，領有個長長的結，垂在胸的位置，烏黑的髮梢輕輕搭在肩上，面板白的耀眼，隱隱約約瞧見一雙目光清冽的眼睛，看她一眼，神色冷淡，又垂睫。

“你在看什？”

舒予白問她。

“沒。”

唐若妍回過神：

“我怎覺得，隔壁那桌的小姐姐，好像在看著我。”她微微踟躕，心想，似乎還有些眼熟。

是不是哪裡見過？

她想不起來，記憶有些模糊。蕭衣聽她這講，也想回頭看個究竟，舒予白卻扯一扯她的袖：“哪有人看，錯覺罷了。”

“也對。”蕭衣停轉頭看的動作。

唐若妍回過神，又低頭幫她看手，睫毛低垂，這看了一會，道：“以了。”

舒予白把手縮回去，唐若妍瞧著她，慢條斯理道：“主要還是溼寒氣重，另一方面，你是不是有段時間沒調節好己的心理狀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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