咚咚咚。

忽然有輕輕的敲門聲。

裡面三人怔住，齊齊看門的位置。

門沒鎖，鬆鬆的合上，開了條，隱隱約約有個人影，外頭的人輕輕一推就開了。

“請進。”

唐若妍道。

門被推開了，一個高挑的女孩站在那，揹著光，披著一身寒氣。

舒予白坐在床上，衣衫半解，袖子還卡在胳膊上，被唐若妍輕輕扶著。

兩人對視一眼，舒予白有些尷尬。

還有些隱約的緊張。

她不覺地縮了一胳膊，想撇清什似的——她只是在看病，又不是相親。這一想，又沒有一步的動作，任由唐若妍握著她的手腕。

“南雪？”

她輕聲地問：“你怎來這了，身體不舒服？”

南雪搖搖頭，片刻，又點點頭。

她撒謊不眨眼地道：“有點頭疼，來開藥。”

冬季是容易頭疼，舒予白仍然察覺到一絲微妙的不對勁——她這些天好像經常碰見南雪。

上一次，是在尤馥那。

這一次…

她閉了閉眼，把過分荒唐的念頭驅散開。南雪有意跟著她？怎，這想法未免太…戀了。

白熾燈的光落在舒予白的胳膊上，她胳膊白而柔軟，很纖細，唐若妍正輕輕捏著她的手腕，不知要幹什。舒予白則微微垂著脖頸，一頭烏髮散開，襯衣散開，屋裡熱，她臉頰微微有緋色，眸子很柔和，好似在害羞。

南雪目光不動聲色地從舒予白身上移開，眸光轉向唐若妍。

很冰冷。

冷颼颼的。

唐若妍感覺脊背一涼，一抬眸，看見門的女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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