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

周蓮愣一，不知道她怎這問:晚上小高醫生他就回來了，當然不來咱家吃了。

怎想起問這個？

阮醉筠也是一時興起，隨說說。她站起來往廚房去，衝周蓮笑笑:沒事，就問問。

賀頌的抽屜裡除了那些經常要拿來做的卷子以外都挺整齊，所以他沒費什力氣，就把兩摞課本夾縫中的那本宣傳冊摸了來。

頭頂的三葉吊扇不知道什時候開始轉起來了，吹的他手裡那本十頁的小冊子邊角翻起一高的宣傳冊早更新了，這本舊的，封面還印著學校標誌性的百年香樟樹。

賀頌，這冊子你怎還留著呢？旁邊有人湊過來，小聲地問。

沒動力了拿來看看，激勵一己。賀頌還是那副不悲不喜的表情，誰問，他都是這套說辭。

學校每週升國旗，每逢大考結束就要請賀頌上臺演講別人都誇他天生就是學習的料，但好像只有他己不覺得他有天賦，比如說，他喜歡看往屆優秀畢業生的那本宣傳冊。

優秀的人還有上進心，多怕。

午連續兩節課物理，老師照例發真題卷，課代表抱著厚厚一摞在走廊穿梭，那個頭髮半禿的中年男老師就在臺上感慨即將到來的高考，偶爾追憶一他那些人盡皆知的平生。

發了三張，班裡開始有人小聲抱怨，說做不完，肯定又要堆到放學作業裡。

賀頌把卷子摺好，冊子規規矩矩地放進抽屜裡，落筆的一瞬，後排兩個扎馬尾的女生，低聲說週末以穿裙子去玩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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