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‘啪嗒！’一滴雨落在沈初念額頭，涼意讓她腦子清醒了一些，身上的疼痛也清晰了起來。

她睜開眼睛看到對面牆上一隻紅色喜蛛沿著房梁爬進了牆洞，洞口一縷灰塵在空氣中飄蕩目光一頓。

這是什麼地方？為什麼她會來這裡？為什麼身上這麼痛？

沈初念四下看看，這裡狹**仄，遍佈灰塵，雨水不斷透過房頂的縫隙往下落成了水簾洞，地上沒有一處乾的地方。

房間裡連張床都沒有，她躺的是個柴火堆。

不屬於自己的記憶像開閘的洪水一般一股腦兒的湧入，她還來不及梳理就聽到了一陣暴風哭泣和勸解聲。

“么兒，你咋就狠心丟下媽走了，我苦命的么兒噢……”

“媽，老么肯定是被沈大妹剋死的，我們不能放她走。”

“媽，大哥說得對，你不是把沈大妹打昏了嘜，我們把她扣住，讓她給咱家當牛做馬，老么從外面帶回來的剛娃子二妹仔讓她繼續引。”

“沈大妹外婆病得快死了顧不上她，她大姨把她賣給我們巴不得她死在我們屋頭，有老么那兩個孩子在對外也好開脫，沈大妹捨不得孩子不肯改嫁。”

“沈大妹那個掃把星必須給我么兒陪命！”

“要不得，殺人要拷沙罐的，犯不著為那個掃把星搭上一條人命！”

“媽，大哥說得對，老么不在了，屋頭不能再少人！”

“是啊，媽，老么留下來的兩個娃兒要人引，大嫂二嫂我媳婦沒生過不會引，你歲數恁個大咾我們捨不得你太累，留下沈大妹一條狗命讓她引娃兒伺候我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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