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執喝了茶，輕聲道：“你既然知道又何必說來？免得嚇著她了。”

“說句實話，”豆盧寶悠悠道，“小滿倒是嚇到我了。”

上官執瞥了她一眼，只道：“是那日她虐殺歹人的毒辣手段嚇到你了？還是別的事？”

半晌，豆盧寶握著隨身的白玉元寶發愣，後才道了一句，都有。上官執不說話，只嘆氣。

“小滿對我也太看重了些，”豆盧寶與上官執低聲道，“不只那日，我總覺得她待我有些過於珍重。”

聽了這話，上官執搖搖頭，玩笑道：“你不喜歡？我看你倒是受用的很。”

“倒也不說是不喜歡，”

豆盧寶話裡吞吞吐吐，“許是南疆風俗如此剛烈？也不用像待意中人一般呀，稍微怠慢些就神色難過。你是不知，那日我從她房裡來，她看我的神情，就跟從前那些萬紅樓裡的姑娘看相好的郎君離去一般，又是捨不得又是不想叫人看來。看著她這般，我心裡竟也十分不好受，竟也不想走了似的。”

上官執聽了半晌，淡淡道：“你己都說的這般清楚了，何必再問我呢？”

豆盧寶心裡驚了一驚。

片刻，她分辯道：“我還以為，那日她說她心儀女子，只是誑我帶她去萬紅樓的……”

上官執輕笑了笑，道：“你曾混跡萬紅樓多時，這種紅塵中事難道還驚了你不成？”

沒等二人繼續多聊，那萬綵帶了梅姨過來，說那鐵器是尋遍整個國都的首飾鋪子，也沒湊到足夠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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