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沒做，只閉著眼睛，直接睡到天明。天色微微亮的時候，衛瀾睜開眼睛，不假思索地拿出手機，指尖停在通訊錄裡，那個她看過無數次，卻很久都沒播過的號碼。

“瀾瀾。”

從電話裡聽到青年的聲音，衛瀾眼睫微顫，她抿住唇，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顯得平靜些：“喬瑾，我戀愛遊戲直播已經滿五年了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

“我現在是夢世界女神榜榜首，第二位想超過我還早得很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

“……顧初晗，塞壬，克里曼，白然，司洇，我猜的對嗎？”

“全對。”

“我說過，在我成為名副其實的戀愛女神之前，絕不會談戀愛。”

喬瑾似乎正在走路，走得還很急，衛瀾沒有聽到他的回答，她閉目聽著他略微急促的呼吸聲，聲音有些顫，似乎有點想哭：“可我都成神很久了，你怎麼還不來追我啊……”

電話突然結束通話了，衛瀾呆呆地捧著手機，忽然聽到了門鈴聲。

心裡變得空空的，衛瀾走到門前，握著門把的手緊緊鬆鬆，她垂著眼睫，最終還是打開了門。清晨下著雨，喬瑾站在她門前，他渾身都被雨水打溼了，薄薄的黑襯衫貼在他身上，沒有瑕疵的面板白到發光，幾縷黑髮被雨水潤溼，垂在他的額前。

聽到開門聲，他微微抬眸，曜石般的黑眼睛裡閃著鴉青色的美麗光芒。

唇角的弧度極淺，卻是冰河消融，新蓮初綻。

“瀾瀾，我來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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