唉，生來命苦，就是個跑腿。

糖炒栗子地焦香味散來。

她小臉皺了，初秋的晚上有點涼，然後快步走到熟悉的店面，找老闆娘買了一盒泡芙和一斤半糖裹山楂。

大概把玩了會手機，看著支付寶的錢空空如也，虞西嘆了氣。

“好了，”老闆娘客氣道：“西西是小熟客，賒賬以的啊。”

空氣裹著躁冷的味道。

虞西不肯，用手打住道，“您等一，我問我媽要錢。”

“欸，沒關係的。”老闆娘笑道，去裡面給她拿泡芙，然後朝裡面支了一聲，“小季，給她稱一斤半的山楂。”

虞西付完錢，朝裡面看了一眼。

忽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，身高挺拔。還是穿著那件灰色的衛衣，藏在水果攤後邊，整個身子被水果雜物包圍住。

眉眼外擴，面板白皙。

周身的氣息泛著冷淡，卻壓抑地讓人忍不住多看兩眼。後頸露一點骨頭，堅韌中有點瘠涼的感覺。

他往後移了一步，熟悉的側臉，是季禮。

他一隻手慢悠悠捏著山楂，往稱上丟著幾枚。

視線垂直看著稱，他睫毛垂。

他眼底隨著托盤數字的變動而流動，又穿透力極強。有一股倔強的氣質，卻又享受著平淡的模樣。

真奇怪。

居然在這看到他。

也很奇怪，居然看到他這一面的模樣，讓人心底忍不住湧起了特殊的感覺。

忽然感受到了股心虛，她有點惶恐，也有絲茫然。

看到別人秘密不太好吧。

“小季啊，”老闆娘笑著說：“你等會做個棉花糖，我送給小姑娘的，她經常來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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