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西在花壇旁靜靜坐了會。

花枝枯萎，樹葉掉了一地。上面結了一層淡霜。虞西裹著厚厚的棉襖，乖乖地撐著頷，閉起眼睛坐在花壇這邊。

喝醉酒後，虞西不僅沒鬧，反而安靜得很。

乖乖地坐在花壇邊一動也不動。

良久。

季禮從公交車上來，就看到了她整個人很小隻，縮在了花壇邊，像一隻小企鵝一樣安安分分。

燈光照得周很亮。

彷彿地上鋪了白月光，皓而明亮。她的面板很白皙，在燈光照的更明顯，還看到細微的灰塵在她的小臉邊漂浮。

她眼瞼紅通通的，喝醉酒後格外安靜。

似乎感受旁邊來了一道身影，虞西慢慢睜開眼睛。她大腦失空了片刻，凝視著身邊的這個人。

他穿著銀灰色的羽絨服。

一雙黑白運動鞋。

黑色的碎髮，眉宇間是熟悉的紋路，眼窩深邃。這張一貫冷淡的臉上在此刻帶了點隨意喝漫不經心，那雙單眼皮也有了見的褶皺。

是太久不見。

居然都感受到了輕微的變化。

“季……”剛說一個字，稚嫩的女音瞬間戛然而止。她氣憤地轉過頭，留了一個圓滾滾的腦袋給他。

季禮拿了手機，他眼睫垂，按了幾個鍵。

手機現機械的工具聲音——“你-為-什--坐-在-這-裡？”

這個聲音平仄一氣，完全不像人說來的。

但卻瞬間捕捉了虞西的注意力，她刷的一轉過腦袋，沉默兩秒，似乎帶著幾分打量看著他：“你怎會說話……那你不是季禮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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